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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静候时机。绮华馆的秘密压得我无法喘气,噩梦连连。太后说了,我是她的女萨满。我就是那督查衣物织造的萨满,因那衣服的花样里充斥着咒语。我必须重新回到绮华馆,做以前做的事情,还要比以前更加尽心尽力,更加心悦诚服。每天一早,我会去储秀宫向太后请安。我在她面前,更温顺,更懂得赞美的妙处。我赞美她所有的衣服、首饰,赞美她年轻不变的容貌。她用过的鲜花我收集起来,不让人扔掉,而是存入一个特制的锦袋里以示珍重;太后所用之物,我也一一过目,看看其中是否存有瑕疵。于是我看到了储秀宫,紫檀木雕花床上的悬挂之物,花形的荷包,安德海之瓶。我验看过了,与福锟的瓶子并无二致。
绮华馆有批新装已经完工。衣服用绸匹包好,放在写着名字的木盒子里。每个盒子在经过太后过目后,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密封,以备赏赐之用。太后说过,要赐一件蟒袍给恭亲王。这件蟒袍经过太后查验,收进标有恭亲王字样的匣子。太后命我当面将匣子亲手捧给恭亲王。我看着父亲,用中指点了点盒子,父亲应该知道这匣子里是有文章的。隔层里夹着我写的纸条。我的纸条非常简短,只有一句:拘安,秘密在他手上。
父亲该在晚上看到我的纸条。父亲一定坐在祠堂的蒲团上,打开那只木匣子。木匣内部只有一个非常小的标记,一个墨点,父亲只要按一下墨点,隔板就会松动。
我回到了绮华馆。
福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。他坐过的椅子,用过的房间,现在,一个新的福锟坐在他的椅子里,在他的房间里走动,用他桌案上的茶具。他原是福锟的助手,早已熟悉所有的事务。他做得分毫不差,丝毫不乱。
“有一幅夏装的草图要修改,我把他交给了福锟,不知道,这张图是否已经改好?”
新福锟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,好像不知这个人是谁。
“你不认识他,还是忘了他,还是,你假装不知道假装忘记了他,别跟我说,你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——你不曾是他的助手吗?”
新福锟吓坏了,慌忙跪下磕头。
“回公主,奴才并不曾记得福锟这个人。绮华馆也许有过这个人,也许从未有过,奴才对这个人毫无印象。您方才说,奴才曾是这个人的助手,果真是这样吗?又或者,果真不是这样?您的说法令奴才无以分辩。对奴才而言,所有事,都是主子说了算,奴才并不想为此多费思量。公主,每天有这么多事务等着奴才,您又有那么多吩咐要奴才一一完成,奴才付出所有的努力,唯恐有误,哪有空闲去琢磨一个人是有过还是没有过?这件事太复杂,超出了奴才的智识。照奴才的想法,福锟这个人是有,是无,完全要看主子您是否高兴。您高兴说有这么个人,那么肯定,他是一个活人;您不高兴说有这么个人,那肯定,这个人便是死的,或者从未有过。对主子您而言,福锟是活是死,都只看您的心情好坏,因而这个问题,您不能问我,我也无法回答您,更无权追问您,您就不要为难奴才了,所有的事,奴才都只听从您的吩咐。”
我差点没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。
“好好好,我现在就叫你福锟,你可愿意?”
“奴才听从公主的吩咐,奴才的名字从现在起就叫福锟了,奴才多谢公主赐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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