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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雁直接在课上请了假,开车往医院去,却半路被保姆叫回了公寓,原因是樊慧没等救护车到就醒了,死活不去医院,救护车来的医生都拽不住她,只好作罢。
沉雁进了公寓,地上一片狼藉,保姆拿着手机死死盯着卧室,看到她来了才松了口气,“她太吓人了,我都差点拦不住她,非要出去找江景,江景也来不了呀。”
沉雁安慰了几句保姆,进了卧室。
樊慧坐在地上,头发散乱,眼神呆滞,手腕上有挣扎碰到玻璃的血迹,见到沉雁来也不言不语。
这个样子...像是精神出了问题,看来还是得想办法送到医院检查一下。
沉雁去取了医疗包,让保姆进卧室来看着,她给樊慧上药。
樊慧眼神一点点转醒,“江景呢,让我见他,这是最后一次见他了。”
沉雁认真看着樊慧,“他在训练,不能出来,有什么事我帮你转告他。”
“那让江茂来。”
沉雁无奈,“我没有江叔叔的联系方式,你等等我问问别人好吗?”
樊慧点头。
沉雁去客厅打了周斯年电话。
“周总,我只能找你了,樊慧找江景,我用训练支过去了,但她又要见江叔叔,刚刚...她晕倒了,起来后很激烈的反抗人,我怕不答应她会做出更大的事。”
周斯年拿起外套往外走,“小姑娘,离她远点,等我过去。”
沉雁应声,挂了电话。
她回去告诉樊慧,她打了电话叫人,一会就来了,却没说叫的谁。
好在樊慧也没追着问叫的是谁。
沉雁听了周斯年的话没再接触樊慧,和保姆坐在一边小声聊她的近况。
“我得了癌症,所以想见他们。”樊慧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,坐下轻声说,“他也是我的孩子,我怎么会想害他,只是因为太想他了。”
沉雁和保姆都愣住了,也不知道樊慧说的是真是假。
她安慰樊慧,“阿姨,现在癌症也不是得了就一定死亡的,只要积极治疗,您陪江景的日子还很多。”沉雁无法对一个母亲狠心,但江景现在真的来不了,只能先尽力安抚樊慧的情绪。
樊慧看着保姆,“可以帮我们倒杯白开水吗?如果没有,冰箱里的饮料也行。”
保姆眼神看向沉雁,沉雁觉得樊慧像是有话想和她单独说,点头示意。
冰箱就在厨房门口,江景的这个公寓并不大,去冰箱拿东西也能看得见卧室里的样子,应该不会有问题。
樊慧看着沉雁感慨,“你是个好女孩,江景遇上你很幸运。”目光渐渐远了,“我曾经和小景一起生活也很快乐,可是他爸爸不让我工作,不让我高调花钱,我不爱社交就每天在家白天躺在床上,只有下午小景和他回来了才能开心,我实在忍不住了和堂哥一起开了药品公司,有了工作我才彷佛有了灵魂,江茂开始没反对,可是后来渐渐的他越来越看不上我的公司。”
沉雁认真在听,这和当年江南跟她说的没什么差别,应该是真实的。
可是接下来,樊慧的话声音却是近乎都囔,“我没犯罪,我是被抛弃的,他们都是为了保住...”
沉雁离得近也只听清几个字,这时保姆拿了两瓶饮料回来了,看样子是没白开水。
樊慧的表情有些沉默,接过饮料就喝了,沉雁算算时间,周斯年应该再有不到五分钟就到了,她也拧开饮料喝了一口。
保姆回来以后樊慧不再讲话了,三人有点沉默,沉雁感觉不对劲,她从没白天睡过午觉,现在竟然有些困了。
“保姆阿姨,去开...”沉雁倒下睡着了。
樊慧抬头微笑看着门边的保姆,保姆吓得赶忙开门往外跑。
...
樊慧听着外面晃晃敲门声和沉雁手机铃声,拿起手机接起,“只是让江茂来见我一面,他人来了我就放过小姑娘,不要让我听到你强行破门,否则我这刀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。”说完挂了电话,门外的敲门声果然没有了。
她用沉雁的指纹解锁了手机,找到江景的电话打过去,很久很久没人接她也不气馁,心里肯定小景会接的。
果然,电话接起,江景气喘吁吁的,“阿雁?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?是我妈怎么了吗?”
樊慧心里微酸,这也曾经是她最疼爱的孩子,“小景,现在来见我,她在我手上。”
江景瞪大双眼,“妈,你这是做什么!停手,您已经出来了将来可以过好日子的。”
樊慧笑了,“我在牢里这些年无时无刻都在想你..都在想江茂!好日子是过不上了,不要劝了,快来吧。”她语气阴森,挂了电话。
看着旁边沉雁昏睡的样子,樊慧把手机放回衣兜,“小姑娘,你是个好孩子,不像他们,冷漠自私,为了世家能放弃任何人。”
接着再不言语,搂着沉雁等待她想要等的人。
...
江茂终究还是来了,和江景一起过来的,沉着冷静的面容彷佛无事发生一样,江景急的不行,直接要去输入密码。
周斯年在一旁绷着脸跟在后面,情绪十分不好,他没想到樊慧这女人是真疯了,不管不顾还把沉雁拖进来了。
父子俩进去便看到了樊慧坐在阳台,怀里搂着沉雁,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。
“我来了,有什么事你直说,何必牵扯一个小女孩。”江茂站的笔直,一只手稳稳抓着江景不让他冲动。
樊慧表情忽然变得柔软温柔,“阿茂,我是被冤枉的,是堂哥拿我去顶罪,家族抛弃了我,我没犯罪啊,你看,这么多年,我一直在想着你和小景,我爱你们。”
江景不可置信,偏头看向江茂,彷佛在询问是不是真的。
江茂面无表情,“是你犯得罪,你现在这样说是企图蒙骗小景恨我?我已经任由你毁了他一次,今后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毁他第二次。”
樊慧忽然愤怒异常,“你总是这样!总是这么不近人情,我是你的妻子,是人都有犯错,你为什么不能救我?我们不是家人吗?”